画地为牢

ooc预警
私设如山预警
撒狗血预警
带微量柳澄,真的很微量。
作者抽风之作,慎入。
本文又名《一个作死的心里历程》
《婚礼现场发现新人是自己道侣怎么办》《轮好记性的重要性》

1
“你们听说了吗,莲花坞江宗主要成亲了!”

“就那个凶的不得了的江宗主?”

“他前些日子不是云游去了吗?”

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,与江宗主结为道侣的那个白衣男子,就是他云游时救下的。”

“而且啊,”说话的男子卖了个关子,眼睛四处瞟瞟,还用一手掩在嘴巴旁,身子向前倾去,才轻声道:

“那白衣男子长的哟,可是俊极了,恍如天神下凡呐。我看这回江宗主是真动了心的,连进莲花坞,都牵着他呢。”

“哟~~”周围一片哄笑,另一个男子接下话茬:

“天神又怎样,还不是进了人莲花坞的门。再说,江宗主一根紫电抽过多少人,他那眼睛一扫,”

男人装腔作势的扫了眼周围的人,却是一点威严没有,倒是那络腮胡平添了几分喜感,周围又是一阵笑。

那络腮男也笑笑,接着刚才的话继续,

“天神也得乖乖认输啊。”

“那江宗主早些年拒绝了那么多好姑娘,原来是个断了袖的啊。”旁边的男子贼眉鼠眼的,眯着一双眼睛,慢悠悠的说到,听不出什么意味。

“谁知道呢,不过上次江宗主拒绝的那个李小姐,真当是国色天香呢,你们是不知道……”

一桌人的话题又扯开了,魏无羡也就没再听下去。

成亲吗?

有趣。

他不过来云梦寻个吃食,竟听到这样有趣的消息。魏无羡撩起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儿,绕在指头上打转,另一只手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。

江澄要成亲?他挑唇一笑,却露出几分嘲讽的味道。

他要是想成亲,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被他婉拒的姑娘了。

怕又是一场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吧。

“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。”含光君见他半晌不说话,手在他面前挥了挥。

“想到一件好玩的事。”

蓝湛也知道他的性子,只是摇了摇头,没再问下去。

魏无羡也反常的没有絮絮叨叨。

他转头看向窗外。

窗外有孩子在嬉闹,转眼看见小贩在卖糖葫芦,又抢着买糖葫芦去了。

魏无羡想起他的少时,江澄特别喜欢吃糖葫芦。

平时虞夫人不让他们吃,但每次他惹江澄生气,就背着虞夫人溜出门去给他买糖葫芦。

他看着江澄轻咬晶莹的糖,咬开通红的山楂,总是惊叹于其天大的魅力,能让江澄轻易就原谅他。

他撑着头,笑嘻嘻的向江澄撒娇:

“师妹,赏师兄一个呗。”

江澄白他一眼,说你恶不恶心,想吃干嘛不多买一串,然后一脸嫌弃的递过来。

魏无羡被山楂酸的皱眉,却还是嬉皮笑脸,“师妹你的比较好吃嘛。”

不出意外的看见江澄瞪他一眼,脸上却飞上一抹淡淡的红。

记忆里,好像还有自己讨好的求饶声。

魏无羡咽了口口水,突然很想再吃一次,那酸酸的山楂,夹杂着少年的笑声的甜。

“蓝二哥哥,我想吃糖葫芦,你给我买嘛。”

蓝湛知道他的性子,很快便拿了一串回来。

魏无羡眯眼笑,

“二哥哥你真好。”

双手接过糖葫芦,

魏无羡随即皱起眉头,

不是记忆里的味道。

2
魏无羡接过小生送来的请帖,想起那日他在云梦酒楼里的暗自揣度,觉得脸隐隐有些疼。

——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,江澄确实要成亲了。

请帖的款式很漂亮,大红的底子,盘着九瓣莲花的暗纹,添了几分旖旎,又不失大家风范。字迹是江澄一贯的凌厉,却无端让人觉得多了丝柔情进去。

请帖上的话语客气又疏离,好像只是宴请关系寻常的朋友去沾分喜气。

无端觉得心头窝火。

魏无羡用手摩挲请帖上江澄的名字,眼神一暗。

柳清歌吗?

与这等无名小卒的婚事,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?日子过糊涂了吧。

魏无羡越想越气,气里还带着委屈,可下一秒他就愣了神。

自己对江澄的婚事有什么好生气的,自小长大的师弟有了归宿,不再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不更好吗?

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反抗,不,不应该是这样的,和江澄结为道侣的人不应该是什么柳清歌。

那应该是谁?

是——

是——

心中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,却在将要脱口而出的瞬间没了踪影。

魏无羡一愣。

他刚刚想说的,

是谁?

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爬了上来。

是一片火红的衣角,明亮的似是灼伤了他的眼睛。

朦朦胧胧的,他看不清衣角的主人,周遭的一切都糊上了雾气。天地之间,唯有那红色艳的出奇,让他移不开眼睛。

下意识的睁大眼睛,却看见红衣上缠绕的丝丝缕缕的金丝。

——是嫁衣。

“师姐!”

是师姐吗?

魏无羡伸手,但他什么也没有抓住。

他还在空荡的房间里,手中是江澄的请帖,除此之外,一片虚无。

是我魔怔了。魏无羡甩去脑内突兀显出的影子,没有再多想。

那就先去莲花坞看看吧,怎么说他也算江澄半个娘家人。魏无羡如是想到,起身便冲出了房,留下一张被捏的变形的请帖。

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脚下的步伐,带上了几分慌乱,也全然忘记了告知他家蓝二哥哥。

若有熟悉魏无羡的人在场,一定会感到惊异:

夷陵老祖的脸上,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了,像个孩子似的不知所措,连一丝一毫的掩饰都不记得。

天边有只断了线的纸鸢,借风升腾,但很快跌落云端。

谁家的少年赶忙寻找,却最终怅然而归。

寻寻觅觅,

冷冷清清。

3
魏无羡快步来到云梦,却在莲花坞江府门前停了下来。

再一次来到莲花坞,恍如隔世。

上次的记忆太过惨痛,他不愿过多回忆,只是现在,虽然江澄给自己寄了请帖,但他真没有把握,江澄能让他进这江家大门。

思索良久,魏无羡还是敲了敲门,说来可笑,他进江家,居然也有这样规规矩矩敲门的一天。

一时咋舌。

这重建的莲花坞,他似乎从没有好好进去过。也没有那一次是笑着出来的。

他和江澄,

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种局面的?

“吱。”

门开了,出来的家仆穿着最普通的江氏校服,瞅了瞅他,也没太过惊讶,只是撇了撇嘴,不情愿似的说了声:

“进来吧。”

这江家的家仆都随了江澄,脾气不小啊。

“你进不进啊,不进我可关门了。”

……

魏无羡觉得尴尬,却没有办法,只好跟着进了门,一路上,那家仆只是抿着嘴,冷着脸往前走,丝毫不去理会身后跟着的魏无羡。

魏无羡摸了摸脸,是他避世太久了吗,他好歹曾经也是夷陵老祖,不说美名远扬,那也是“臭名昭著”啊,不至于被一个家仆这样对待吧,自己和他有过节?

魏无羡不知道,江家走出任何一人,对他都没有好脸。

笑话,敢惹他们宗主的人,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

虽然他们宗主老是板着个脸,被外人说成自负傲慢,但他绝对是最好的宗主。

所有惹宗主生气的人,都是莲花坞的敌人。

如果连打小生在云梦的我们都只相信外面的谣传,那出去还说什么自己是云梦江家人。

这是新来的柳公子背着江澄给莲花坞上上下下灌输了“爱护宗主,人人有责”的观念的结果,至于给江宗主引来了大批的迷弟迷妹,自食苦果的事,就是后话了。

对小家仆心理一无所知的魏无羡扯了个笑脸,打趣道:

“小兄弟,你不去通报你家家主就让我进去,不怕他拿紫电抽你吗?”

门生突然站定,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,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又冷哼了一声,直到看见魏无羡一脸的莫名其妙,才淡淡的开口:

“观音庙后,家主有令,今后夷陵老祖来江家,无需通报,他想进,就让他进来吧。”

魏无羡眨了眨眼,他从没想过,一向没什么规矩的莲花坞,会有这样一条独特的命令。

江澄。

魏无羡忽然觉得看不透他,他原以为观音庙后,江澄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,再也不想见到他,更别说让他在江家来去自如。

但是现在,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,然后告诉他,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
是他错了吗。

无所适从的抬起了头,入目的场景才让魏无羡想起此行的目的。

往日稍显冷清的江府张灯结彩,随处可见的大红囍字标志着江府的好事将近。

“我找你们宗主,他在哪儿?”魏无羡心头一急。

“那里。”家仆话音未落,却已不见了魏无羡的身影。

4
等魏无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站在江澄面前了。

江澄见了他,面色并没有过多的变化,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有事吗,就继续埋头处理公务。

再没有以往见面的歇斯底里。

没有欣喜,

没有愤怒,

平淡的像看见一个陌生人,没什么值得让他情绪变化的。

倒是魏无羡被他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挠出了几分无名火。不禁开口带冲:

“你要成亲?”

江澄这才抬起头,打量这桌前的魏无羡,确定没有认错人,才回答:

“你大老远从姑苏赶来,就为了说这个?我可给你和含光君寄了请帖的,你家含光君没给你?”

没有正面回答,答案却不言而喻。

魏无羡觉得脑子里有根线崩了,江澄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,是在糊弄谁?不禁一时口快于心:

“江澄,你扪心自问真的喜欢他吗,这么草率成亲,你在作贱自己知道吗?”

江澄看着面前质问他的人,勾了勾嘴角,越发觉得其不可理喻,半晌,他才冷冷的开口,话中的嘲讽意味浓重。

“不喜欢清歌,难道喜欢你吗?”

“魏无羡,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的。”

“不是你说的吗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那你现在又来矫情个什么?”

“玩浪子回头?别开玩笑了,这不可能的。”

“魏无羡,我不恨你了,所以请你,也不要再来演这种拙劣的戏码了,我不感兴趣,没有必要。”

每一句话像惊雷一样在魏无羡耳边炸开。脑子里一片混乱,魏无羡只能从中提取只言片语。

喜欢你。

一切在这三个字上定格。

对啊,

难道不应该喜欢我吗?

你佩随便三月,藏陈情十三年。

你在恨我的时候爱我,现在你放下了过去的仇恨,不应该更喜欢我了吗?

怎么可以和别人成亲?怎么可以那么平淡的看着我。

我才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人,明明我们已经

已经怎么了?思维一滞。

魏无羡说不出口。

当魏无羡献舍到莫玄羽身上的一瞬间,他就知道自己的记忆有缺失,很多前世的事情他毫无印象。

比如和江澄有关的许多琐事。

但所有稍微重要的事情都有记忆,所以魏无羡也就得过且过了,能重来一世已是万幸,干嘛还要要求那么多呢。

所以当撩妹无数的魏无羡在大梵山见到江澄的时候,他并没有过多其他的情绪,倒是江澄看他是深沉的眼神,让他有了一个有趣的猜想:

江澄是不是喜欢他啊。

当他听闻十三年间没有鬼修出过莲花坞时,他就更加确定了。

这样一个痛恨鬼修的人,初见时的一鞭子下来,自己却安然无恙,这与传闻可不太符合啊。

前世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?

原来江澄对我抱着这种心思啊。

魏无羡坦然接受了现实,甚至怀着恶意去揣度前世江澄的用心。

但是很可惜,他从来都不懂江澄。

所以他格外不理解,江澄为什么和那些人一样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手。

他都死过一次了,难道非要他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才开心?

那又何必找他十三年?

是观音庙江澄的泪水让魏无羡知道,

江澄对他,不是单薄的喜欢或恨能了。

江澄以魏无羡为名,给自己画了一个牢笼,他攥着一句自以为会天荒地老的谎言,孤独的站在那里。

他看着废墟盖起新楼,老树抽出新芽,败荷重新绽放,一切都欣欣向荣的大步向前,时间在伤痕上一层又一层的落灰,却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,一遍遍重复着当年的苦难,然后靠一句莫须有的承诺,年复一年的疯魔下去。

出不来。

也不想出来。

即使魏无羡让他哭,给他的是苦夏和凛冬,深秋的寒蝉,暮春的残红,他也冬天饮雪水,含笑吞毒酒。

甘之如饴。

但清楚归清楚,那时的魏无羡没有心力去顾及江澄,所以他毫无顾忌的说:

对不起,是我食言了。

真TM天道好轮回。

江澄看着魏无羡低着头,神色异常,不知道他心里所想,也没兴趣知道。

他只是稍叹了口气,转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交到魏无羡手上。

“这是你的金丹,我还给你,魏无羡,我不欠你的了。”

魏无羡猛地抬起头,觉得手中的盒子无比沉重,他盯着江澄的脸,却见他面色如常,甚至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。

那是解脱,解脱是没有快感的,但至少有劫后余生的庆幸。魏无羡曾是江澄的爱而不得,痛而不舍,现在,江澄终于放开了。

魏无羡也想笑,但他的嘴唇只是抖了抖,露出的表情诡异而僵硬:

“那江澄,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
他要逃了,再不走,他会疯的。

“不送。”

“谢谢。”魏无羡转身的时候,听见江澄轻轻的说。

他没有回答,因为他知道,江澄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。

他自重生后第一次这样直接了解到江澄的心意,却是在这种可笑的时刻。

太迟了,他不需要了。

魏无羡跌跌撞撞出门的时候,正碰见来找江澄的柳清歌。

两人互看一眼,就知道了彼此的身份。

魏无羡看着面前的人,柳清歌一身白衣潇洒,面若好女,却不显女气,清冷的目光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,凛然而不可侵犯,倒真不辱嫡仙二字。

但仙人手上捧着的汤给他添了几分俗世气息。

是能为了江澄下厨的人。

和他这样的混蛋没有一丝相似。

魏无羡闭上了眼睛。

修仙之人五感本就清明,加上失去了视觉,听觉越发敏锐。

魏无羡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好听觉。

这连丝毫虚幻都不留给他。

他清晰的听到房里的对话。

“晚吟,今天是你最喜欢的莲藕排骨汤。”

“晚吟,”

“柳清歌你今天中毒了吗,磨磨唧唧的不像你的风格啊。”

“你跟他说什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你把金丹还给他了。”

江澄似是笑着回答的,声音里都带着欢喜。

“我说柳清歌你都多大的人了,我就跟他见个面你至于吗?”

“我担心嘛,你这样好,对他又这样特殊,为了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。我不想你跟他讲一句话,连看一眼都不好。”

“好啦,我跟他说,我最喜欢柳清歌了,行了吧。峰主大人。”

周围的一切都缥缈了,魏无羡满心满眼都是柳清歌刚才说的话。

为了他,连命都不要?

是什么意思。

和金丹有关吗?

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渐次浮出水面,连成一线,勒住他的脖子,让他连呼吸都困难。

江澄,

江澄不是去偷尸体。

那颗金丹,本就是因为自己才失去的啊!

魏无羡抬手,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
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呢?

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淌满了魏无羡的脸。

他却痴痴的笑出声来,

怨不得人,

都是他的一厢情愿,让他和江澄越走越远。

自以为是,自作多情,他终于自食了苦果。

是他亲手把江澄推给了别人。

回不去了。

是他活该。

5
江澄的婚礼,魏无羡还是去了。

两个男子结婚,没有那么多礼节。

在祠堂拜过父母后,两人来到了会客厅,魏无羡看见穿着嫁衣的江澄缓步而来,却连余光都没有给他。

江澄常年一身紫衣,让人习惯了他的冷厉而忽略了他的好相貌。今时不同往日,江澄嘴角的笑意真切,眉眼温柔,即使没有看着魏无羡,他却觉得他目光跨过了岁月,重新落到他身上。

魏无羡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江澄。

上一次是——

魏无羡的眼睛陡然睁大,他想起来了。

乱葬岗,师姐,江澄。

那日江澄带师姐上乱葬岗,他自己身上也是这样的嫁衣。

那日魔怔中衣角的主人,是江澄。

似有了突破口,丢失的记忆蜂拥而来,他却再也不想要了。

他怎么能要。

记忆里那么多的江澄,为他挡狗的江澄,朝他微笑的江澄,和他一起颠沛流离的江澄,

穿着红装站在他身边的江澄。

都没了,都不会再是他的江澄了。

他恍惚间想起江澄最后对他说的谢谢。

谢什么?

谢他赐予他一场连绵多年的空欢喜吗?

算什么。

在他好不容易放手安于平静的时候,告诉他原来你也拥有过的。

这到底算什么。

他抬头,看向江澄所在的方向,柳清歌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,挡在了江澄身前。

他低低的笑出声。

他还在痴望什么,江澄有了拥抱他温暖他的光,凭什么还要回到无尽黑暗里去,等一场没有可能的归期。

但爱一个人,覆水难收。

他想要酒。

6
醉眼里,魏无羡看到两个穿着紫衣的少年在喧闹的街市上并肩而行。

路旁一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算卦人盯着其中一个好久,最终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

千般易会,一窍难通。

一语成谶。

写在最后

关于本文的一点碎碎念。

1.关于柳清歌。

其实我不是特别萌柳澄,但在生出这个脑洞时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巨巨。

如文所言,在我心里,江澄为魏无羡画地为牢,而观音庙内魏无羡对他说的话,就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,你这么多年的坚持就是个笑话。

所以才会有江澄的眼泪。

他困在这个圈子里太久了,久到执念消散不知所措的地步。

心疼晚吟。

所以希望有个人闯进去,强硬的用温暖把他拉出来,然后一直站在他身后,不管发生什么,江澄转过头,都能看见他,微笑着对他说,我在。

于是就想起隔壁很强大,但对身边人默默的好的巨巨。

2.关于金丹
看完魔道的时候就想,如果羡羡知道了当初的真相呢,所以私心写了,但写完才发现,知道又怎样,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很多东西早就无法改变了。日子还是要这样过,知道了与双方都多一层事,仅此而已。

3.关于文章
蠢作者笔力有限,很多地方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,但我会努力的。圈地自萌,不打单人tag了。感谢看文的你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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